十一“寻找迷人乡村之旅”——泰顺太不顺（下）

xgong · 发表于 2002-11-21 23:24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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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车上带的饼干、水果等食品留给王运全的孩子，我们起身上路。临行前老王叮嘱我，到前面的可溪村有机油卖。我准备到那里再买一桶机油备用，以防再次漏油。

此时，天已黑透。老妻开车上路，一路上小心翼翼，车速降到10公里左右，生怕把千辛万苦腻好的肥皂颠下来。车灯照着路面的油迹前行，我们希望回程路上能找到戳破油底壳的凶手。

大约走了一公里，油迹在一堆狼牙石间消失。凶手肯定是这其中的一块，但我们此时已无心停车确定凶手具体是谁。令我们不解的是，来时我们一路谨慎，车速降到20公里以下，过这种狼牙石时更为小心，不知怎么会把油底壳撞裂，而且当时我们两人竟都没有一点车子挂底的感觉。

按理说，把铁板撞裂，冲击力应该很大，而我们却是在不知不觉中遭遇了这一切，这不得不使人怀疑是否我们的运气太差。

老妻惴惴地说，是不是因为压了农民的鸭子遭到报应。我则得出“泰顺不顺，福州无福”的结论。

福州和泰顺，这两个地方名字均大吉，但我们在这两地偏偏连遭横祸，连向来不信运气的我也不由得相信这两个地方与我们有相克之嫌。

1998年，我们初次自驾车去上海，路过福州，在林则徐故居门前的停车场，明明有两根一米高，七八公分粗的铁柱，老妻竟将车身挤上去，结果右后门被挤扁了一块。我问老妻怎么回事，她说自己也不知道，当时头脑一片空白。结果我们放弃了去上海的计划，转而往武夷、南昌。谁知，第二天早上竟又忘了退房，将250元押金丢在福州便匆匆离去。这次来的路上我还在想，上次在福州出了事，这次千万小心，不要再出什么麻烦。为了安全，我们特地在距福州80公里的高速休息站休息了8分钟，谁知，到福州高速公路出口，一警察要查驾驶执照，给他后竟说，你超速了，要掉证10天，扣3分，再罚款50元。最可气的是，这种抽查只进行10分钟（已抄牌几十本），早5分钟或晚5分钟均没事，而偏偏又被我们撞到，你说黑不黑。我当时就跟老妻说，看来福州这地方以后不能来，这里对咱不利。想不到，在泰顺又遇到这种祸不单行的事，看来运气这种事有时你不信也不行。

6点20到可溪，100多米长的街上一片漆黑，只有两间店铺前有微弱的灯光。

进村第一件事就是停车检查，看看油箱是否完好。下车时我还是满自信的，相信只是检查一下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，谁知用手电一照立刻傻眼，油箱与地面之间的那根油柱再次出现在眼前。那胶布已有一边松脱，无奈地挂在那里。

“又漏了。”我对老妻说，“把车先开到那边有灯的地方再说。”

这里有两间店，我们停车的这间是杂货店，对面的是五金店。我到五金店中问有没有机油。店主说有，我心里踏实了许多。

我问油底壳漏了有什么办法补。一个下午曾给我们指过路的小伙子抢着说，用伤湿止痛膏，上次一辆桑塔纳2000在这撞了一个洞，就是用它贴好的。他们叫来修理工，贴了5层伤湿止痛膏，把车开走了。

我说不行，他的洞在平面，好贴，我车的裂缝在拐角处，伤湿止痛膏贴不住。还有什么其它东西能补？老板拿出一合502粘合剂，说这种胶最管用，能粘铁，保证好使，才5元多。我仔细看了说明，这种胶比较稠，有一定的堵漏功能，但却是慢干胶，要24小时才能生效，我不能在这等它干了再走。我又问还有什么其它东西没有。老板说，除了这些我也不知什么还能用。

这时，店里已聚了不少人，七嘴八舌，说什么的都有，包括起哄说风凉话、幸灾乐祸的。

修过一次，我心里多少有点底。肥皂肯定不行，必须找一种粘性大，强度高的材料才能真正把缝堵死。否则颠一下还得掉下来。

看热闹的人见我迟迟不买，都到车边看热闹去了，店里只剩老板和我。我问老板有没有厚胶皮，就是常用来捆东西的那种，大概3毫米厚？我想如果把胶皮的一边削薄，然后塞进裂缝，凭胶皮的弹力，应该有效。老板说没有。我想了想又问有没有保险丝？要最粗的那种，直径约5毫米。他拿出一看，正是我要的那种，我说要3公分长。老板说不用钱，送给你。

拿了保险丝出来，车边已聚集了二三十人，看得出村里的故事太少，出点事恨不能全村的人都来热闹一下。没走到车边已有五六个人围住我，问车在哪撞漏的？又要帮我抬石块垫车。我说不用，上一次修我就没垫。但他们说不行，不垫起来你怎么钻进去修。见盛情难却，只好让他们搬。

谁知一下搬来块一尺厚的。我说这么厚垫不进去。他们说不厚，没问题。我说千斤顶顶不了这么高。一老兄说，这还用千斤顶，我们这么多人一下就把车抬起来。我说车身和保险杠都不吃力。他们不信，非要试试。我只好同意。

十几个人围住车一齐用力，只见车身起来了，车轮却离地很少，他们以为把车抬坏了，一齐闭嘴，不再坚持。我用千斤顶顶，又有人来帮忙，我没让，叫他们去找点薄的石块把前后车轮顶死。这时，小店老板又从房顶吊下一盏灯，顿时引来一阵喝彩，灯吊在车头前，把现场照得更亮。

车底仍然太黑，我又新买两节一号电池。带来的加长充电电筒关键时刻没电了，备用电筒又用上了。看来，象电筒、刀子这样的救命工具永远都不能嫌多，尤其是到环境较恶劣的地方。

拿出工具，铺好席子，准备作业。身下位置正好有一尖角朝上的狼牙石。我说这石头呆的真不是地方，立刻有人起哄道，真好，有这石头躺着才舒服。我挥起榔头一锤将凸出的尖角扫掉，众人才收声。

车身抬起，车下宽松许多，榔头也能抡了。我先把裂口清理干净，发现裂口比下午见到的要宽，超过2毫米，先试着把保险丝对准裂口，用榔头向里砸。由于不好扶，砸偏了，但从镶嵌的紧密程度看，和我预想的完全一样。出来换了一段保险丝二次进去，虽然很不好搞，凭着10年抡锤的功夫，最终还是把乱滚的铅丝砸进裂缝，这次砸实后，原来一直滴油的裂口已经完全停止漏油。

出来后，众人问我怎样，堵住没有？我说已经不漏油，但还要糊点玻璃胶，来个双保险。

我车里带了修车用的玻璃胶。老妻找出玻璃胶一看，时间太久已经干透了。旁边一个最爱起哄的小子立刻说，我家还有半管用剩的，拿来看能不能用。说完飞跑回去取来。打开盖一看也干了，但捏捏管身还有点软。

他早就见到我的救生刀，拿在手上摆弄了半天，一直想拿来用用，这回终于找到机会。他抽出救生刀，对着玻璃胶管一挥，手腕粗的玻璃胶管霎时被削开一大半，掰开一看，中心部位还真有一些未干的玻璃胶，我立刻把它沫到铅封的外面。

到五金店买了两桶机油，灌进一桶，另一桶备用。我又将那卷粗保险丝买下，这东西关键时刻也很管用。算下账才46元，挺高兴，当然，最让我高兴的还是知道了堵漏的方法，有了这次经验，下次就是撞开手指粗的洞也难不倒我了。

早上在柘荣买了两盒方便面，正好充饥，向杂货店老板要开水时，看到老板眼中流出一丝失望的眼神，想想这老板也提供了不少帮助，还给拉了灯，我却把钱花在对面的五金店。于是对老妻说，不用拿面了，买老板的。

吃面时，来了个看样子象见过世面的50岁汉子，问我在那里撞的车，我跟他说了位置，谁料他竟告诉我那地方有鬼。他煞有介事地说，那里确实有鬼，不仅经常撞车，还出过别的事。是否有鬼咱不好说，但车在那儿撞得确实有点邪。

8点半，在可溪整整停了两小时，最后检查玻璃胶，已经干了，这次补得非常牢，即使不再修，也可以开回深圳。

我和老乡们挥手告别。我笑着说，让你们提前过节了，没有想到我们在这撞车，却给这里带来一个这么开心热闹的夜晚。

仍是一路小心谨慎，仍是每小时10公里的车速，到三魁时已经10点。由于万家灯熄，我们居然没有认出白天热闹的三魁，一直开了过去，后感觉不对，找人一问方知过了，再倒头回来。这次运气不错，正好碰到一家修理厂，进去一问，说能修，当即决定修车。

把车升起来，拆下油底壳，发现以前也撞过，凹下个大坑，但没损坏。一个师傅很负责，把所有变形的地方都恢复原样，最后将裂缝焊牢，试水后装好。

据他讲，在这里，撞漏油底壳是常事。捷达的油底壳还好，能焊。帕萨特是铝合金的，不能修，如果撞了，换一个要900多元。

安装前，负责拆装的小伙曾指给我看，发动机里的一个竖管中积了不少肥皂块，他一点点把它们都清理出来，看来，肥皂也不能乱塞。

我问，这里路这么差，怎么没见有吉普车。修理工说，这里人不认吉普，都买轿车，虽然路差，但奔驰、宝马照样开。

修好车算下账，人工70，机油90，封口胶10元，焊工只收5元，共175。我给了180元。

这里收费是分开的，管拆装的收修理费，那师傅收焊工费。修理工曾问他收多少，他说5元，修理工不相信，我也有点不相信，他虽然没动手拆装，但给油底壳复位、烧焊，也忙了一阵子，而且都是关键活，我估计至少也要二三十元。修理工又问，他还是说5元，修理工只好照收。我看师傅不错，多给了5元。

回到旅店，大门已关，叫半天门才开。店主说这么晚，以为你们不回来了。我说奇怪，才11点半，况且这是旅店，现在正是上客的时候，这么早关门怎么做生意。我们已经交了房钱，东西也放在这里，哪能不回来。

再看车库也已经放进别人的车。老板让我们把车放门外的路边。我坚决不同意，到泰顺后车接连出事，再放外边，明早说不定就不见了，我决不能再冒这个险。最后，老板让人把车开出来才完事。

早睡早起是江浙人的习惯，在这里我又找回25年前初到江浙时的感觉：那时晚上8点就得上床睡觉，因为借宿人家的主人早上3点就要起床买菜，很不习惯。谁知这次又碰上了。改革开放20年，这里居然没有多大变化。好在已经有了洗手间，没有让我们再象当年一样坐马桶。

10月1日6点起身，取回昨天放在这里补的轮胎，前往刘宅村。

刘宅桥就在村边，桥下的河床宽约10米，现在的水流仅宽1米，按目前情形，铺块木板就行了，完全没必要建这么大一座桥。从桥身跨度不难想象，当年这里的河水还很大，可惜随着环境恶化，当年的溪水已难复见。偌大的廊桥只能与小溪相伴。而这种现象决非此桥独有，其它各桥情况均大同小异。

刘宅桥是一座二层平桥，底层有廊有椅，二层封闭，内置佛龛及村里的乡规民约，是村民议事的重要场所。

二楼门锁着，一小孩说钥匙在村长手里。我问能不能拿来打开，小孩象接到重要任务般飞也似的去了。在这里遇到北京、浙江来的两个游人，他们一到就惊呼：“莫道君行早，更有早行人”。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来的最早，想不到我们早已到了。

在桥边照了几张相。这座桥最难照，桥头一间旧屋把景色全破坏了。到刘氏宗祠中看看，里面放着不少祖宗牌位，保护得挺好。这时小孩找了几个人终于把钥匙找到，一头大汗地跑了回来。

到二层上看了一下出来，直接开车去泗溪。在东溪左转，11公里到泗溪。路上见一驴友一人包一辆小四轮往泗溪看桥，心想此人好大胆，要是让那些背包驴看到，准又要狂呼“FB透顶”。

在泗溪没停，直接转往筱村。

出泗溪5公里，路边出现万亩梯田，稻谷新熟，黄绿相间，景色万千。于是停车拍照半小时。

这一路仍是砂石路。眼前突然一亮，原来路边一座旧房里，坐着一个时髦女郎，长发披肩，皮肤嫩白，衣装前卫，连老妻见后也连声称赞。在这深山古村中见到这种土生靓女，始信江浙出美女并非虚言。

11点到东洋村，见有红衣女子坐在路边，遂停车问桥。那女子说这后边就有一桥，但不知名字，并主动带我们去看。

这又是一座平桥，中间有个桥墩，因两岸高矮不一，所以在矮的这边又垒起四五米高的支座。这桥另一别致之处在于单开，前面是廊柱，后面用木板封死，形成一面墙，墙上题满诗词，和其它桥廊两边穿空的结构大相径庭，也算是绝无仅有，别出心裁。

几个驴友正在桥上小憩。我们到来，他们离去。

在路边见到两个年纪较大的人在下棋，问去文兴桥怎么走，他说还有几公里，问这里有那些古屋，他们说在来的路边有几个古村，许多鬼佬都去那里看。

到筱村，路边有老者，停车问路，老者不知有文兴桥，旁边跑来一十二三岁少年，说他认识，我让少年上车带路，顺利到达文兴桥。下车时，对面一辆普桑也在下客，走近一看，又是那辆苏C。他们见我又有向导，非常羡慕，说他们又走错了，转了半天才找到这里。又问我的车怎么样。

文兴桥是座怪桥，桥拱两边不对称，一边高一边低，传说是两个师傅所建，一个本地师傅故意使坏，把桥拱建高，另一个则技艺高超，把不对称的桥拱硬给接上。刘杰《泰顺》一书的封面下方照的就是这座桥。它也是打动我坚持要来泰顺的桥梁之一。

泰顺廊桥有个特点，桥很大，但与之相连的路却很小，这里也不例外，五六米宽的桥身前，连接的小路宽不到二尺，只能行人，难以通车，即使是独轮车也难。为何在这种羊肠小道上却要修建如此宏大的廊桥？在三条桥时我就问过自己，但一时想不明白，现在我忽然有了答案：泰顺的崎岖山路和石阶导致这里难以行车，运输重物都要人扛畜驮，遇到溪谷河流就更加困难，为此，河边往往是旅人集中的地方，恰如今日之渡口，正因此，人们才不惜重金在河上搭建廊桥，一方面使旅人得以轻松过河，另一方面，也让他们在长途跋涉之后，有一个遮风避雨、祈求平安的处所。在泰顺的廊桥中，有两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，一是休息的廊椅，二是拜佛的神龛。这是旅人在途中最需要的两件事。

在桥上，一位苏C与老妻聊天，说很羡慕我们，自己开车，哪里都敢去，车坏成那样照样去游三条桥，令他们意想不到。当时他们都认为我们此次行程到此已彻底完结，谁知今天又见面了，真够潇洒。而他们人多主意多，经常难以统一，不想去的地方也得去，也有不少苦恼。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泰顺、南雁荡和南麂岛。

离开文兴桥直奔徐岙村，这是个原汁原味的古村，村里至今见不到一间新房，其贫穷状况可见一斑。然而，这里的石头房屋和卵石铺就的小路，又使寻古探幽者流连忘返，尽享思古之幽情。

小向导带我们到一家古宅，房屋已被风雨剥蚀得满目疮痍，住户似乎已经走得差不多，院内阒无人声，只有正堂高架上一把镔铁打造的青龙偃月刀，吸引着所有来人的目光。此刀长约2米，重200斤左右，早已锈迹斑斑，我试着向上举了举，居然纹丝不动。看来这是当年武将之家，陈此兵器，意在威震八方。

在武将家后面不远是个文官宅邸，门前的“文元”匾额说明了昔日宅主的身份。正堂上高挂两块匾额，都是新漆过的。据主人讲，一块是乾隆年的，另一块是嘉庆年的，都有200多年的历史。

此宅工艺精美，斗拱椽檩均有精美雕饰，做工之美，可以想象其当年的豪华鼎盛。主人特意指给我看，在正堂两边的椽头上，雕有两尊包公像，左边那个已经半损，右边的依然完好。大概当年也是个清官，以致后来家道败落。主人介绍，原来院门在右侧，后来为转风水，移到正堂对面，仍然未见效果。

出来时村边有个独院，修缮完好，屋宇华丽，想进去一游。小向导说，那是村里停灵的地方，外人不给看，遂作罢。

告别小向导，准备午餐，到东洋村口才找到饭馆。问东洋桥在哪？店主指着前面的桥说，过桥左转，很近。让店主煮上面，我们去看桥，刚走一半，我忽然笑起来，原来，要去看的正是红衣女子带我们看的那座，她竟然不知道那就是东洋桥。

乡间拉面加冰镇啤酒解决了午餐，立刻回泗溪。看泰顺地图，北涧桥似乎在镇外，怕走错，进镇之前在路边找三个小囡问路。小囡听说我们要看桥，主动给我们带路，在车前飞跑起来，边跑还边回头，好像怕我们跟不上，走丢了。小囡们的热情与单纯令我与老妻开心不已。

虽没有看遍泰顺所有的廊桥，但我见到北涧桥时已经断定，这肯定是泰顺最美的廊桥。

北涧桥下的溪水不深，但桥却架得很高，距水面大约不下10米，桥身漆成红色，廊顶两条金龙相对而舞，栩栩如生。走在上面使人不禁想起王勃“飞阁流丹，下临无地”的句子。

北涧桥与其它廊桥的不同之处在于，它呈“工”字型，除优美的廊桥外，在桥两端还有两排与桥相连的二层木楼，至少有二三十间房间，东边的楼至今仍有人住，西边的因废弃，仅存轮廓。这种结构表明了它当年曾身兼驿站功能，也许造桥人正好借此收回成本。但无论如何，这里曾是重要交通枢纽的事实是不容质疑的。

一天都阴沉沉的，此时却天开云散，偏西的太阳为我们提供了最佳光线。游客无不忙着拍照。我来到桥东边，有个老头见我举着相机，主动上来让我拍照。他肩上担着两大捆稻草，少说有百来斤，站立时用手里的另一根棍支住扁担，减轻肩头的压力。我举起相机，他就站到前面，我换个地方，他又跟过来，还摆出不同姿势，可惜他表情僵硬，效果均不理想。

后来我退到远处，准备拍一张桥的全景，老爷子又跟了过来。这里有一条支流，支流上有根独木桥，老爷子挑着重担，拄着棍子，颤巍巍上了独木桥，这一瞬，他又回到了自然状态，表情安祥，动作和谐，与背后的飞虹桥形成一幅天然图画，这画面并不是我刻意安排的，但比我安排的还要好得多，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快门。

东溪桥在泗溪镇边上，它的廊顶造型优美，飞檐斗脊，优雅的弧线给人以无尽的遐想，可惜周围环境破坏的太利害，只能近玩，难以远观，十分遗憾。

在泗溪镇街上转了一圈，这里有到深圳的班车，看来从深圳来此还是非常方便的。

从这里到雅阳的16公里路正在铺柏油，泗溪姊妹桥将为这里带来其它乡尚未享受到的超级待遇。

走来路回东溪，上了泰顺唯一一条柏油路。今晚的目的地是温州，还有三个小时的夜路等着我们，好在终于可以加速狂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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